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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新股东 第1-118章 - 第 120 页

  万一谷雨同志真正动了心思,这个时候谁跳出来反对,自然没有好下场,所以潘信明知道自己接下来很可能多一个婆婆,但还是很谨慎的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得看着……

  潘信如此,骆畅也是如此,他即便心里有很多想法,但也很清楚他绝无资格插手接班人问题,自然选择闭嘴,但李兴唐就不同了,他在中央组织部的一次讲话中,提到了帝国主义一直想和平演变,颠覆中国环太党的领导,并把希望寄托在党的第三代、第四代上。

  所以谷枢机一直非常重视选拔培养后备干部,早在建国之前,就已经启动干部梯队建设,这些年我们党的领导班子年龄适当,文化程度不断提高,新老交替顺利就是明显的证明。

  能够做到这一切不仅非常不容易,党内同志,尤其是一些老同志也做出了巨大的牺牲,我们一定要倍加珍惜,要坚持目前的梯队建设,而不是半途而废!

  很显然,这是李兴唐作为组织系统的负责人在回应那位中顾委委员的发言,他认为突然安排一位10后的中央第二枢机,极有可能影响到正常的新老交替,甚至是半途而废,也就是说,李兴唐表达了公开反对!

  不仅仅李兴唐反对,这些年在15后年青干部身上投入巨大精力的老同志们也很不满意,大家伙为了培养年青人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现在却要推一个10后同志,大家伙这些年岂不是白做功了?而且若是顾金声,大家伙还怎么指手画脚?这一位是什么性子,谁不知道?

  但支持的一方同样很有理由,10后得到锻炼的同志有很多,大家也都是认可的,15后那些同志革命时期都在基层,他们怎么可能扛得住党内那些个老同志,万一党内高层出现了重大动荡,让赫鲁晓夫那样的人找到了钻空子的机会,那才真正麻烦了!

  这句话分量非常重,但也有一些同志不以为然,他们的理由很简单,哪怕谷枢机退休了,他也是全党全国全军公认的领袖,大事也是要谷枢机把关的,10后同志若是自作主张,反而容易出事,还不如用资历比较差的15后同志,这一批同志虽然战争中得到的锻炼不算特别多,但建设期间他们的历练却不少呀!

  顷刻之间,党内两种声音立刻争论起来,所有人都看向谷雨,希望他有一个明确的态度,可出人意料的是,这段时间谷雨的心思压根不在工作上,儿子回国后,他时不时带着张库伦出去游玩,似乎对党内的种种争论毫无察觉。

  不表态,就说明谷雨同志比较犹豫,目前还没有定下来,他需要思考,当然也有一种可能,他已经确定了人选,现在有意放纵,意在让一些人跳出来,是前者,还是后者?

  潘信不知道,但有一点他是知道的,谷雨同志绝不可能轻易放权,这是任何一个政治家的本能,不到万不得已,谁又舍得放权呢?

  也就在此时,中国驻法国武官李思明同志回国叙职,他带着一些礼物过来看望潘信,潘信对李思明的到来非常欣喜,让夫人准备了一桌家宴,和李思明边吃边聊。

  作为中央局委员、中宣部长兼国安委常委,潘信自然清楚李思明在法国都做了什么,不过两人并没有交谈这些问题,而是谈到了李思明的老上级李锡文,竟然被任命为安徽省委枢机,李思明大为吃惊,这个提拔也太快了!

  “提拔一点都不快,战争期间,锡文同志已经是军政委,本身就享受副省部级干部待遇,而战争到现在已经结束十八年了!”

  “有多少人这辈子都没有迈过这一关,李枢机的提拔还是很快的!”

  “他们这一代干部机遇好呀!”潘信感慨了一句,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小李,你在昆仑省出的名,有没有见过顾金声同志?”

  “在表彰大会上见过,后来,我也向顾枢机汇报过一两次!”

  “你小子运气真得不错!”

  潘信主动谈起了李思明的职务安排,告诉他,他们这些派往国外见世面的干部,接下来十有八九会有调动,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李思明回国后,上级已经有所暗示,而且告诉他,他很有可能下地方,潘信闻言,微微一愣,想了想说道,“你是后备干部,如果下地方,肯定是走中央人才工委这条线交流到地方,你既然认识顾金声同志,你可以问一问他!”

  李思明有些苦恼的说道,“顾枢机恐怕早已经忘记了我!”

  “你呀,不要妄自菲薄,要主动打电话问好,你出身昆仑省,向顾金声同志靠拢完全合情合理,而顾金声同志也肯定会接纳你的!”

  说到这里,潘信有些感慨地说道,“现在党内有一种声音,认为可以提拔一位10后领导干部担任党的第二枢机,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

  李思明怎么可能不懂?他瞪大了眼睛说道,“潘部长,您是说,顾枢机有可能接谷枢机的班?这不可能吧,谷枢机今年五十五岁多一些,他完全可以再领导全党二十年,有必要现在找接班人吗?”

  “你说得对,谷枢机完全不应该那么着急!”潘信缓了缓说道,“万一有人询问你的意见,你就强调谷枢机还很年轻,还可以领导全党至少二十年,其他的东西一个字都不能说!”

  “多谢潘枢机的提点!”

  对于年青的李思明,潘信并没有什么想法,两人的年龄相差太大了,现在的李思明顶破天也只是后备干部,等他走上前台,潘信早就退休了,而他的政治影响力有限,也不可能帮李思明什么。

  但或许是李思明同样毫无背景,与潘信孤臣的人设一样,潘信才可以无所顾忌的说一些事情,在提点一番后,潘信告诉李思明别看现在党内一片平静,那是因为谷枢机压着。

  但谷枢机总会老,总有压不住的时候,那个时候,很有可能就是你们这一代人一步步走上前台的时候,一旦斗争激烈了,你们过去的一言一行就有可能被翻出来,从现在开始一定要谨言慎行。

  不管顾金声同志有没有可能担任党的第二枢机,他都是中央局最年轻的正式委员,也非常受谷枢机的认可,他的上升势头谁也挡不住,他现在手头缺人,你作为老下级靠拢过来,他肯定会接纳的,这对你的前途也是好事,但一定要记住,你首先拥护的是谷枢机,这一条永远不会变!

  接受了一场政治洗礼后,还不到四十岁的年青人李思明心事重重的离开了潘信同志的家中,先去儿子就读的中学,把车子停在学校几百米之外的停车场,然后步行到学校,很低调的接走了儿子。

  然后父子俩一起前往妻子的工作单位某基层卫生服务中心,接下来一家三口将开车前往老城区王府井一带逛一逛,顺便再买一点过年的东西。

  李思明早年在西昆仑地区致富,手里有好几万块钱,妻子利用这笔钱买了一套房子,在香港期间,毕竟是董事长,工资收入并不低,而且香港又不存在国内的限购,他又买了一套房子。

  所以调到北京后,他并没有购房压力,李思明作为局级干部,待遇不低,日子自然过得相当不错,就拿积蓄买了一辆丰田小车,他出国期间,都是妻子在开,方便照料孩子。

  李思明的妻子文化程度不高,在昆仑省接受过护士的培训,后来一直从事医疗工作,李思明调到北京后,李妻就被安排在新城的一家基层医疗单位,工作压力不大,有时间照顾孩子,如此李思明才能放心的时不时出差,并且出国工作了两年时间。

  妻子里里外外照顾,李思明自然相当内疚,所以回国之后,他虽然在为前程奔走,但也抽出很多时间,陪伴妻子,尽一尽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李思明的儿子李为民有些奇怪,“爸爸,为什么你要车子停得那么远?我们家有车明明是好事呀!”

  “你们班上家里有小车的多不多?”

  “有好些个呢,他们都是乘着爸爸妈妈的车上学,一个个骄傲的很!”说到这里,李为民有些委屈的说道,“我们家也有小车,可爸爸你却不让我告诉别人,连开车接我都要走好长一段!”

  “你那些同学的家长都是国家干部吗?”

  “这我就不晓得了!”

  “我跟你说,这些有车的家里十有八九不是干部出身!”李思明想了想措辞,这才说道,“为民,爸爸是国家干部,讲的是为人民服务,又经常出国,要格外注意影响!

  现在大部分同志家里都没有车,我们有了车,你那些同学看到了,肯定会想为什么我们家会有车呢?是不是我贪污了,或者在国外拿了外国人的钱,做了什么对不起人民的事情?要是群众有这样的想法就不好了!”

  “爸,你是劳动模范,你的钱都是合法收入,别人不应该这么想的!”

  “爸爸总不能到哪里都说我是劳动模范吧,这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吗?”

  “好像是这个道理!”

  “就是这个道理,再说了,车子是爸爸的,又不是你的,好男儿要和人比较,也是比较自己的成绩,而不是攀比谁的老子更厉害,你成绩比人好,别人才会真正夸奖你……”

  李为民吐了吐舌头,“爸爸,我知道了!”

  李思明松了一口气,这孩子大了,小想法越来越多了,父子俩乘车接上李妻,一起开车前往旧城,新城和旧城之间的公路修得格外宽敞,但公路上的车辆也越来越多,李妻就有些感慨道,“思明,这才几年,北京的车子就这么多了!”

  “全国的有钱人都往北京跑,车子能不多吗?”李思明看到交通灯变黄,立刻踩刹车减缓速度,等变红他就停了下来,然后有些感慨地说道,“当初这路修得这么宽,还有人背后议论谷枢机好大喜功,现在看来,谷枢机的决定真是英明!”

  “谷主席一直很英明,很多干部自己不懂,还瞎议论,好多事情被他们搞砸了,还把责任推给谷枢机,说谷枢机指示的不对!”

  “你这么说有些夸张了吧!”

  “我一点都不夸张,年初我带着为民回乡,都快二十年了,咱们老家也没多少车,都不知道这些年云南的钱都用到什么地方了,车子没多少也就算了,竟然还搞出了那么大的非法集资案,怪不得谷枢机发火,把省委枢机都抓了!”

  “云南那个集资案确实有些离谱,省委枢机的儿子入干股,省委枢机亲自批示支持,省中行行长把储户往火坑里面推,一个个都昏了头!”

  “这不是昏了头,是太贪心了,做了官还不算,还想让子女也跟着发财!最无耻的是,他们搞出了事情,却把责任推到谷主席身上,说他们是效仿谷主席经商,这是一回事吗?谷主席家的孩子做得多好,衣服设计的多漂亮,他们比得了吗?”

  “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

  “刘院长的丈夫在监委工作,她小道消息多得很!”

  “你知道就算了,别乱传播!”

  “我也就跟你说说,别人我是从来不说的!”李妻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这样那样的小道消息听多了,我发现这当官也就那么回事,思明呀,你还是回黄埔船坞吧,虽然累点,但没那么多心烦的事情……”

  李思明默默听着妻子吐糟,心中多少有些感慨,潘部长说的没错,现在党内的平静,完全是谷枢机在压着,一旦谷枢机压不住,很多问题就会爆发出来,到时候他又如何自处?

  车子进入到北京内城后,交通立刻就有些拥堵,幸好今天是工作日,车辆拥堵得不厉害,一家人还是比较顺利得到达了王府井,先在附近的小吃店吃了一顿,然后在商场逛来逛去。

  李妻非常高兴,一会给丈夫挑选衣物,一会给儿子挑选衣物,李思明也耐心的由着妻子摆弄,也就在此时,一位身材高大,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老者一屁股坐在李思明旁边。

  李思明看了一眼,总觉得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老者看到他似乎也是一愣,笑着问道,“这位同志,你是不是姓李?”

  “我确实姓李,我叫李思明,老同志,我看着你挺眼熟的,很眼熟,我们是不是见过?”

  “李思明,嗯,那就没错了,我们确实见过几次,有一次西郊宾馆,你仔细想想,就知道了!”

  “西郊宾馆?”李思明越看越眼熟,突然心中一动,忍不住往左右一看,看到几位警卫人员打扮的同志,猛然间明白过来,“啊?你是谷……”

  谷雨挥了挥手,嘘了一声,李思明不再说话,谷雨点点头,指了指正在给儿子试衣服的李妻,“你的妻子?做什么的?”

  李思明强压着内心的激动说道,“她是北京一处卫生院的护士!”

  “护士好,可以照顾你!”谷雨笑着指了指正在给儿子挑衣服的容强,低声说道,“我老婆儿子,我跟你一样,陪他们购物呢!”

  李思明十分感慨,“真是巧呀!”

  “是呀,干我们这一行的平时太忙,难得能抽出时间,能遇到一块太不容易了!”

  “您这是在享受天伦之乐!”

  “同喜,同喜!”

  李妻看到丈夫和一位老同志坐在那里聊天,喊了一声,“思明,你干嘛呢,我给你挑了一件衣服,你来试试!”

  李思明看向谷雨,谷雨笑着挥挥手,李思明想了想,快步走向妻子,李妻在他身上比了比,觉得不错,就让他去试一试,李思明就拿着衣服来到了试衣间。

  等他一件衣服试完,没想到李妻又连续拿了两件衣服,让他试,李思明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这会也不好说什么,他就继续试衣服,等三件衣服试好,李思明走出来的时候,发现谷雨一家人已经离开了这个店面,李思明看着门外,多少有些怅然若失!

  李思明想了想,并没有没追出去,而是继续陪同妻子逛了起来,今天只是一个巧遇,他如果刻意了,反而不一定是好事,说到底能够巧遇,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他这个级别的干部能够被谷枢机记住的能有几个?

  就在李思明离开这个店面之后,一直在这个店面逛着的一个年青人快步走到另外一个店面,对着谷雨耳边耳语了几句,谷雨点点头,能巧遇,说明运气好;能忍住,说明心性不错,可以多观察观察!

  第99章摊牌

  谷雨陪同妻儿难得放松一回,但回到中南海之后,立刻就得到了一个让他有些痛心的消息,副总理兼商业部长尹仲容病重,他患得是急性肝炎,肝病往往速度很快,估计没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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