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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新股东 第1-118章 - 第 145 页

  但再难过,这一关也必须过,古人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有恒定不变的东西,你们或者你们的父辈当初来上海的时候,可以说一无所有,现在你们干了这么多年,总有一些基础,比以前强多了,为什么不敢重头再来?

  而且中央也做了相应的配套,那就是浦东不开发,浦东大发展,需要大量的工作人员,你们可以尝试去浦东发展,中央对浦东的定位是第二个出口加工区,机会肯定很多的!

  肯定有人要说,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动一栋房,那就不要怨中央,中央要考虑全局,提供了缓冲的机会,中央已经尽到了责任…

  这些职工代表虽然鼓掌,但他们内心估计在骂他,谷雨也没没办法,这一切都是必然要发生的,现在改,还有一些缓冲余地,要是等到全国范围内的企业出问题了,那不知道多少人家要出事,前世的教训太深刻了!

  在考察这个纺织厂之后,他接着考察了上海高新区,听取了唐子容的汇报,谷雨很满意,认为上海高新区是几个高新区中思路最清晰的,要再接再厉!

  在考察时,他告诉上海的干部,上海要充当中国经济的火车头,除了传统的港口、贸易以外,上海要重点发展高新产业,而不是传统产业,上海必须转型。

  中央把宝山、金山划走,又否决了上海在南通发展钢铁、石化基地的要求,根本原因就是断了上海依赖传统产业的心思,用这样决绝的方式逼迫上海进行经济转型。

  上海能够理解中央的意图,十分坚决的进行改革,中央很满意,改革的过程中确实会有一些阵痛,但只是暂时的,上海新兴产业的发展,必然会带来更多的机会。

  现在是换届的关键时刻,谷雨过来自然也要听取上海换届的情况汇报,他已经确定彭隆兴同志担任

  市委第一枢机,市长是郭棣活先生,不过郭先生是04年出生,年龄已经过线,按照谷雨和他的约定,在做好上海市纺织工业的大调整后,他就要转任全国政协副主席,退出政坛。

  所以排名第三的同志异常重要,谷雨把辽宁省长任科威调了过来,他的职务是市委第三枢机、市政府党组枢机、常务副市长兼任浦东新区管委会主任,这个安排实际上就表明他是下一任的上海市长,而走上了这个位置,也就意味着他进入中央的日子不远了,谷雨希望他能够得到很好的锻炼。

  在谷雨的前世,任科威的口碑非常好,有人说他是总理之才,也有人评价他可以做第一枢机,这一世因为种种原因,他做不了第一枢机,但总理搞不好还真有希望。

  而在这一次调整中,年青一代的李思明和唐子容都已经是市委委员,李思明是南通新市长,谷雨对他是按照党务干部培养,过两年,会调出上海,到某个市担任一把手。

  唐子容虽然继续担任高新区管委会主任,但高新区的范围会扩大不少,这也是鼓励他干得更好一些,若是他搞得不错,谷雨准备未来让他负责浦东新区,就让他在上海好好干吧,他有这个能力…

  在上海的考察后,谷雨紧接着转向安徽省考察,但他却有意叫上顾金声跟随,这事实上就是表明他的立场,内部酝酿了这么久,该亮牌了!

  在南京,他们一起听取了安徽省委第一枢机李锡文的工作汇报,虽然谷雨明确顾金声同志担任中央

  第二枢机,但他对15后年青一代的考察并不会结束。

  他是政治家,政治家做事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必须有第二方案,而李锡文现在就是他第二方案中排名前列的同志,能够过挑剔的秦石川那一关,谷雨已经比较放心,接下来会按部就班的提拔他,若是出现意外,他自然会迅速递补上。

  当然了,谷雨的心思从来没有对外透露,他只是很正常的考察工作,顺便还回了一趟老家,上了一次坟,谷雨让其他同志离开,然后告诉陪同的顾金声,“我记得将近三十年前,我回到老家,把这些坟墓上的碑都拉去搞水利,把祠堂变成了小学堂,还把家族当中不少人送去劳改!

  当时,我们内有各种反对残余势力,外有日本帝国主义的嚣张进攻,压力非常大,我们只能以无比强硬的手段去破局,这个过程中有些事确实做过了头,也冤枉了一些人。

  我今天提起这件事,不是说让你重新树碑什么的,我是唯物主义者,我说过了一定要火化,我们家的祖坟这样的处理最好,若是不影响建设,就放在这里,若是影响力建设,那就收拢一下,选一个地方合葬!

  我提起这件事,是给你们这些未来的同志提提醒,一旦发现了趋势明显的问题,就要下决心去处理,去解决,不要等到事情不可收拾了再去做,这个时候就难了!

  当初我是没办法,只能牙一咬,把事情做绝,我们现在则不同,家底厚实了不少,有着巨大的政策转圜余地,那就要乘着比较好做的时候处理一些棘手的问题,不要拖,这样后遗症要小!

  苏俄的足球名将雅辛扑救足球的时候,看起来就像别人往他的怀里踢球一样,很容易扑救,并没有什么夸张的动作,这事实上就是提前预判的作用,我们要这样治国,要提前预判形势,大胆出手,不要拖到事情恶化了,被动得去解决问题,那时候问题就不好解决了!

  要想实现这一点,很不容易,除了自己要有预判能力以外,最大的问题在内部,随着我们的发展,内部已经隐隐出现了一个个小利益集团,他们一个个都打着小算盘,想尽办法去影响政策制定和执行,你们遇到了,一定要有决心去压制,不要他们的私心作素。

  能不能做到这一点,就是政治家和政客的区别,我们不指望所有人都大公无私,但私是要有限的,若是随心作素到影响国家发展的角度,就要坚决打击!”

  说到这里,谷雨又一次提到廖德华,“廖德华同志很有能力,但他的缺陷也明显,私心太重,小算盘太多,甚至于想着影响中央对未来领导同志的安排。

  所以发现情况不对时,我坚决压制了他,对我个人的形象也确实有影响,但我必须做,要不然拖到以后,很可能就不好收拾了,希望你们要记得这个例子,该动手的时候一定要动手,不要犹豫!”

  如果仅仅说这些,也就罢了,谷雨却提到了自己,“我这个人现在很清醒,但我未来会不会清醒,会不会变成钢铁晚年的样子,我自己都没有把握,权力大了,人容易飘,越来越容易糊涂,这些都是有先例的。

  就算我不飘,我的子女会不会飘,我比较喜欢的一些干部会不会飘,而被他们撺掇,我会不会乱来,我也不知道,若是发现苗头不对了,你不要犹犹豫豫,该动手时就动手。

  我希望你是太宗,不是惠帝,但若是你做不到,变成了惠帝,怪不得别人,权力这东西,只有自己争取来的才能拿得稳,否则就算我双手奉上,把权力全部移交给你,你也站不住!”

 

  第114章外事

  顾金声震惊无比,他没想到谷雨竟然会这么说话,不过还等他说出口,谷雨摇摇头,“不要多说什么,你以后牢牢记住这句话就好!”

  谷雨说完,转身离开了,在接下来的考察时间,谷雨也没有再和顾金声说任何一句相关的话,似乎他在自家祖坟前只是随口说说,不值得一提。

  在考察了安徽之后,他带着顾金声直接上京,而此时科兹洛夫已经完成了对出口加工区、南掌中苏橡胶园区的考察后,来到了安东诺夫飞机设计公司,见到了在中国大红大紫的安东诺夫。

  科兹洛夫参观了中国的运6中型运输机,这款飞机采用的涡桨发动机从苏俄采购,因为国产涡桨还有些问题,所以第一批量产飞机采用的是苏制发动机。

  苏俄技术人员对安东诺夫评价很高,认为他的水平或许比不上图波列夫,但已经是一流水准,所以科兹洛夫多多少少有些遗憾,这样的天才设计师竟然为中国服务,而且他不可能回国。

  中国给了安东诺夫太多,最高的名誉,直接命名的飞机公司,飞机公司的股份,还有更重要的,不断的新项目,还可以与欧美顶尖同行接触,而苏俄给不了太多的利益,也给不了与欧美顶尖同行接触的机会。

  更重要的是,苏俄也不希望他回国,安东诺夫的妻子给苏俄带来了太多东西,如果安东诺夫回国,很难想象,阿杰莉娜贸易公司还会给苏俄带来源源不断的利益……

  虽然中国的华德56已经开始小批次生产,但这款飞机的完善还需要一段时间,而且伊尔18也可以用作特殊用途,所以中国一直从苏俄引进伊尔18,这也让苏俄赚到了不少钱。

  尝到甜头后,苏俄自然想在伊尔62项目上获得更多的好处,不过安东诺夫很坦诚的告诉他,未来中国不会给伊尔62很多订单,一是中国对美国波音707和麦道DC8的购买越来越多,两家飞机公司也给了不少优惠,但苏俄的伊尔62却不能按时交付,差距太大;

  二是等到苏俄好不容易研发成功了,技术更先进的英国VC10客机应该就要入华,而英国是中国航空领域最重要的技术来源国之一,中国肯定要给VC10相应的订单;

  三是中国的150座中短途客机项目已经纳入五五计划,虽然中国技术实力不够,但中国创新了客机研发模式,正在与欧美多家公司谈判飞机子系统问题,中国将子系统供应与中国飞机订单挂钩,这也使得中国可以采购水平比苏俄更好的子系统和更好的发动机。

  未来随着航空技术的进步,中国的150座中短途客机通过不断更换发动机,航程会扩大,还有国外的同类飞机引进,这会在一定程度上压制伊尔62。

  因为中国越来越大的本土市场,中国客机压根不担心销路和成本回收问题,安东诺夫建议苏俄也尝试参加到中国大客机项目的研制,从中分享红利,并接触西方先进的技术。

  科兹洛夫听完沉默半晌,表示他愿意考虑,同时他也表达了自己的疑惑,苏俄的民航飞机大多在战时可以改成军机,中国采购别人的子系统,战时怎么办?难道中国指望对手供应吗?

  安东诺夫则回答,“现在并没有爆发战争,而且中国会根据自己的不足,研发相应的配套,或许会慢一些,但总会有,中国人称之为两条腿走路,先解决有无问题,然后一步步完善!

  这既会让中国跟踪世界先进水平,又会让中国获得各种实践的经验,中国航空工业的基础或许还有些薄弱,但他们的眼光和执行力都可圈可点!”

  “很成功的办法,但并不是很适用于苏俄!”

  “能多一些接触也是好的!”

  科兹洛夫点点头,通过与安东诺夫的交谈,他明显感到了安东诺夫的不安,他也清楚这种不安哪里来,没办法接触欧美最新的东西,苏俄更多的是闭门造车,相反中国可以接触西方的东西,哪怕不是最好的东西,各种先进的思路肯定也会有。

  接触了新东西,并且不断应用,中国会少走很多弯路,发展自然更快,而中国现在的落后,根源还是投入的问题,但中国的经济发展迅速,投入会不断增加,到时候很有可能会一步步赶上并超过苏俄。

  此时此刻,科兹洛夫自然更着急了,可又没办法,中国虽然与苏俄合作,但中国经济与西方联系更密切,各项标准基本都参考西方,而不是苏俄,这甚至都没办法责备中国,因为西方市场更大,大力发展外贸的中国不采用西方那一套,就卖不出去。

  过去中国只是出口一些轻工业品,但现在中国和西方的合作已经越来越深,中国已经实质上变成了西方经济圈的一部分,中国每强大一分,这个圈子就壮大一分,美国也可以获得更多的西学,即便中国在政治上更多的站在苏俄一边,但经济决定政治,很难想象中国会与西方恶化关系,相反中苏关系反而不稳定。

  偏偏加深中苏关系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因势利导促成西方更多的打压中国,可双方都合作到这一步了,想让西方猛烈打压,真得能够做到吗?

  带着深深的担忧,科兹洛夫再次来到北京,谷雨和科兹洛夫最后一次交谈,他告诉科兹洛夫看到苏俄把谢列平和安德罗波夫这样的年青同志提拔到中央局,中国环太党也将继续致力于党的年青化。

  科兹洛夫听完,很有兴趣,询问中国会提拔一位与谢列平、安德罗波夫一样的年青人进入中央局甚至常委会吗?谷雨笑着说道,“我们有这个想法,不过前提是我们的年青一代干部表现得更好一些!”

  谷雨笑着把顾金声介绍给科兹洛夫,科兹洛夫自然非常有兴趣,邀请顾金声去苏俄访问,谷雨在一旁笑着说道,“明年上半年我国的十一大结束后,下半年他第一个访问苏俄!”

  科兹洛夫笑着点点头,谷雨接着提议,“你们党的年青人也要到我们国家走一走,让年轻一代同志多多接触,友谊才会天长地久!”

  科兹洛夫接着问道,“明年十一大后,顾同志是什么身份?”

  “呵呵,到时候就知道了!”

  而就在送走科兹洛夫代表团之后,迅速举行了一次中央局全体会议,谷雨就明年的各项工作安排和党的十一大相关组织工作进行部署。

  会议决定1965年建国二十周年,在北京新城举行重大的庆祝仪式,并邀请世界主要国家领导人来华庆祝,为保障国庆各项工作顺利完成,决定党的十一大在1965年5月底召开。

  会议决定,设立国庆二十周年庆典&十一大筹备委员会,谷雨兼任主任,贺国正、黄道、李镜湖三同志兼任副主任,顾金声同志为秘书长,顾金声不再担任上海市委第一枢机,彭隆兴同志调任上海市委第一枢机,侯逸文同志改任中央边移委副枢机,张昌万同志提拔为中央民生委副主任。

  会议同时决定,顾金声同志兼任国安委副主任,并参加中央枢机处工作,具体分管中央对外联络工作,所以没过机会,谷雨就带着他接见了刚刚成立不久的坦桑尼亚总统兼外交部长尼雷尔,而尼雷尔这一次访问中国,既是拜码头,也是求援。

  虽然刚果的内战打得挺热闹的,但几个月下来,蒙博托也拿卡比拉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原因很简单,刚果内战外部干预的色彩非常明显,苏俄和非洲新独立的国家都在批评,尤其是非洲新独立的国家刚刚独立,他们不希望外部力量干预。

  相比于处于攻势的美英法,中国和卡比拉这边一直更多的是防御,而且卡比拉最早宣布独立,又有那么大的地盘,不带他玩,本来就不合理。

  反对的声音多了,美英法都有些忌惮,只能上雇佣军,主力还是蒙博托的非洲军队,而雇佣军的数量是有限的,而卡比拉这边的朝鲜雇佣军也不弱,而中国训练卡比拉那些杂牌军的水平要更高,即便雇佣军战斗力不错,蒙博托的军队不行,自然就僵持下来。

  在这个过程中,能够挡住西方“天军”的“朝鲜”雇佣军战斗力算是得到了这些非洲国家的认可,非洲各国自然相当忌惮,偏偏此时中国可以通过刚果影响到他们的边界,若是中国支持他们国内的反对派,那他们的日子还怎么过,必须拜码头,怎么也要探一探。

  除了拜码头之外,还有就是求援,此时非洲中南部的民族解放运动闹腾得相当厉害,为了发展民族经济,巩固独立成果,坦桑尼亚和赞比亚都支持津巴布韦、南非黑人、莫桑比克、安哥拉等国的反帝反殖、争取民族解放的斗争。

  偏偏赞比亚的铜矿出口受制于南非与南罗得西亚(津巴布韦)白人种族主义政权,赞比亚就需要另辟一条新的运输线,而对坦桑尼亚来说,这样一来从腹地通过的铁路,对坦桑尼亚的经济是巨大的帮助,尼雷尔自然想修铁路。

  两国一开始向西方求援,求助世界银行,世界银行认为修筑这条铁路不经济;求助英国,英国实力不济迟迟不采取行动;求助美国,美国认为没有修建价值,直接拒绝。除了求助西方国家,两国过还向苏俄求援,但是苏俄自身太多事情要处理也拒绝了他们。

  如此一来,中国就成了唯一的选择,尼雷尔当然要来一趟中国,就算搞不到修铁路的钱,也可以摸一摸中国对他们有什么野心。

  在接触的过程中,中国很给面子,很友好的邀请了尼雷尔,尼雷尔到达中国后,谷雨同样非常给面子,亲自主持了欢迎典礼,这是非常少见的。

  他现在见外人的次数并不多,不重要的客人,他根本不见,一是节约时间,二是他的江湖地位摆在那里,执政了三十年之后,他已经是这个时代资格最老的国家领导人之一。

  功业上,他把中国从四分五裂,差点亡国的边缘带到了世界前三,开疆拓土几百万平方公里,是和钢铁、罗斯福和丘吉尔谈笑风生的人,直接参与奠定了二战以来的国际政治、经济体系,可以说是这个时代活着的传奇,戴高乐都要让他一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见人。

  能够见到谷雨,尼雷尔非常高兴,不过高兴之余又有些忐忑,中国人不会有什么不合理的要求吧,终于到了正式会面,寒暄了几句,谷雨直接进入正题,“你们想修这个铁路心情我可以理解,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有必要修,对你们两国都有很大的好处,但有几个问题需要清楚:

  第一是政治上的问题,英国人有一句名言,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你们两个国家现在关系很好,并不代表未来关系很好,而且赞比亚与南非的关系也可能会变化,到时候这条铁路的运营就会受到重大影响。

  第二是管理上的问题,你们两国没有管理这种大型铁路的能力,你们也没有铁路相关产业,无法有效得维护铁路,这也就意味着即便铁路给你们修好了,用不了多少年,这条铁路就会瘫痪,甚至于引发安全事故,这要事先考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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