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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羁绊 时代曲1~30作者:燃烧的天国 - 第 3 页

  她先将手中的牌抛出,向对方暗示她已经知道了内贼的身份,即明示陈新城。

  然后等对方回答。

  应用这一策略有可能产生两个结果。

  首先,如果对方的描述的时间和地点与实际情况相符,就说明该任务确实有可能是陈新城策划和组织的,那么至少可以排除掉陈新城这条线的威胁,这对情报科内部来说,算是一个好消息,因为事态暂时处于可控范围。

  其次,如果对方的描述与实际情况相差甚远,那么就可以推断,情报科内部的威胁不仅仅是陈新城一个人。

  这意味着还有其他人在起作用,陈果需要从对方的回答中获取到更多情报。

  因此,她先要让对方开口。

  陈果将手枪顶在老五大腿内侧的伤口上,开始用劲,枪口左右旋转着往下钻去。

  老五吃痛,脸部逐渐变的狰狞起来,额头也渗出了颗颗豆大般的汗珠,他不断的发出哀嚎声。

  但陈果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说道:“很明显,你们知道我今天有任务,并且知道我的行动时间,但透露信息给你们的绝不可能是陈新城,甚至你们都有可能不是陈新城这一条线的。究竟是谁指使的你们!?”

  老五所有的企图,在陈果面前无所遁形。

  “呼,呼,呼……”老五喘着粗气,紧紧盯着陈果的眼睛,在片刻的沉默后,他忍不住问道:“你会杀了我吗?”

  陈果抬起手枪,顶在了老五的额头上,厉声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老五没有回答陈果的问题,反而嘲讽道:“陈副局长,你这几年可杀了不少人啊!现在轮到我了吗?呵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越来越大声,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然而,陈果对老五的嘲讽并不在意,她直接拽起了对方的衣领,一把拉到自己面前,目光如刀的看着对方,冷冷地说道:“给我一个名字,留你一命。”

  老五顿觉眼前一亮,他突然就回过神来,开始认真地打量起陈果,他觉得对方或许能给自己留一条生路。

  在沉默了足有十个呼吸后,老五说道:“彭家声!”

  陈果将这个名字在心里反复揣摩,因为老五所提到的彭家声正是国家安全保卫局的局长。

  她早就怀疑过彭家声,并且经这一提醒,联想到一些关键的线索,虽然需要证明,但她确认,就是彭家声。

  想通了这一切,几乎是瞬间,陈果意识到,当前国家安全保卫局内部的情况已经极其严重,如果连彭家声都已经被渗透,那么在他背后可能还有更大的势力参与其中。

  为了不让自己暴露,陈果必须杀掉老五。

  陈果再次将手枪顶在了老五的额头上,目露凶光,冷冷地说道:“最后一颗子弹。”

  老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慌,他还来不及思考陈果的意思,就听见“嘭”的一声。

  老五瞬间感觉到,自己的额头遭到了一次清晰而猛烈的撞击。接着,这种撞击立刻变成了一种不真实的撕裂感,迅速地传遍了他的全身。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陈果放下老五站起身来,轻轻地拍打掉裤子上的灰尘,解开了颈后凌乱的发髻,一瞬间,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落下,自然的垂在了她的双肩。

  接着,陈果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支圆珠笔,咬住一端。

  她举起双手,将散乱在周围的长发重新整理起来,聚拢在脑后。

  左手朝上握住长发的根部,顺势向外翻转,右手则将另一部分长发从上往下的来回几圈,缠绕住了聚拢的发束,并用左手抓牢。

  随后,她取过圆珠笔,穿过缠绕的发束,向内旋转一圈以固定住,形成了一个独特而又简单的丸子头发型。

  那个人是我妈?

  和我记忆中的形象完全不同啊。

  此时我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疑惑。

  我不止一次设想过与她的不期而遇,但见到后,我又在想这个女人真的是我的母亲吗?

  又或许她们只是长的像而已。

  陈果在整理发型时,往我这里看过几次。

  等整完了头发,她又拨出了几个电话,像是在安排下一步的行动。

  等她挂上电话后,就径直向我这里走来。

  该死!我立刻将头埋在了双手间。“就算她是我妈,可她刚刚杀了两个人啊!!!”

  陈果已来到我身边,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匍匐在地上的我。她等了一段时间,看到我仍然装死不动,她干脆用家乡的方言叫我:“姜卓然!”

  我这一激动,浑身就抖了一下,心里则在暗骂“日你姥姥的,她真是我妈啊!!!”

  陈果看见了我的反应,更加确认了心中所想,她有点激动的说道:“你就是姜卓然!!快站起来让我看看!”

  我匍匐在地上埋头于双手间,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但有些话却快过了我的思考,我几乎是立刻就回答道:“我不!”

  这时,陈果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她接起后听了一会,跟着语气严厉的说道:“今天这里发生的事,不能泄露,要全部封锁起来。方圆1公里范围内的所有居民都要做排查,另外还有监控和舆情,你们派的那点人够干嘛的?这不光是内务科的事情,其他科都有份,另外和后勤部商量一下,请他们出人配合,实在没人,可以找地方上的警察支援一下,对了!让老马多帮我盯着点媒体。”

  陈果挂断电话后,看着趴在地上的我,一时无奈,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笑着说道:“姜卓然,我是你妈!”

  “卧槽,都10年了,你这10年去干嘛了?你真是一点都不显生啊,这才一见面就想当我妈,我同意了吗?”虽然我是这么想,但我仍然回答道:“我不!!”

  陈果笑的更是厉害,她忍不住往我屁股上踹了一脚,接着说道:“你本事大了啊?10年不见,把你妈忘得一干二净啊!!”

  这不提还不要紧,这一提我就火大,十年不见,是我不想见吗?

  陈果是故意这样说的,她就是想激怒我。只要我一开口,她就有办法拿捏我。

  所以,我被成功的激怒了,我那个火啊,一时间就窜了上来,我站了起来,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对的,我又哭了。

  我朝着陈果怒吼道:“您是真好意思,全世界怕都找不到您这样当妈的吧,把孩子一丢,10年间不理不问。您就是来封信也好啊,可您倒好,渺无音训。我是连您是死是活都不清楚。要不是今天我恰巧碰见您,估计您这辈子也不会想到我吧。哦,对了!受累问一句,您把我当过儿子吗?这10年,您知道我过得怎么样吗?我算是看出来了,您的生活里没有我更好。您的生活诗情画意,您是谁啊,您是陈果,大美女!全世界的男人都上赶着追求您,你逍遥自在。可你们他妈的有想过我吗?您和我父亲离婚,但别耽误我啊,和着您也不要我,我爸也不要我,那你们把我生下来干什么?还不如当时找一厕所把我溺死在粪坑里得了!从你离开我的那天起,我的人生就进入了下行的轨道,没有最低,只有更低。你们当初离婚但凡是考虑一下我呢?您看我现在,我的父亲,他关心的是他的宝贝女儿,任我自生自灭。我的母亲呢,消失了10年一见我就要给我当妈,都不带一丝迟疑的,我同意了吗?我上班,遇见的老板又是万里无一,正事不干,成天就煞费苦心的研究如何榨取员工的剩余价值,要是不犯法我看他连工资都能给我捐掉,捐给他自己。我谈个恋爱,女朋友就给我带绿帽,至于是1顶还是2顶或者更多,我是想也不敢想,可就算这样我也不敢跟她分手,因为除了她,几乎没人能看上我。我赚的钱,除开交房租就是上缴给我的女友,可她,他妈的成天只会给我戴绿帽子。我是真他妈没用,她问我要钱我连个屁都不敢放。我要是不给钱,她就离家出走。我还得舔着b脸求爷爷告奶奶的把她请回家。可我在外面想吃个20元的便当,也要思量再三,最后我总能说服自己换个便宜点的。现在我每个月最大的盼头,就是等着下个月发工资,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任何让我开心的事。有时候我都觉得我他妈就是一条狗,连一条狗都比我过得有尊严。你们爱咋样就咋样吧。就别当有我这个儿子,权当我是一个屁。咋们谁也不欠谁!!!”到最后我的泪水和鼻涕止不住的涌了出来,几乎是哭到喘不过气,但依然坚持着对她的控诉,诉说着我这些年来的不幸和委屈。

  因为一时气愤,我说了很多伤她的话,有些话我事后回忆起来都觉得很过分。但陈果并不在意。相反,她给予了我最大的耐心,让我尽情地向她倾诉,并在适当的时候给予了我无条件的支持。

  陈果看着我,一句话也没说。一开始,她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我,直到我情绪失控,哭声越来越大,她才将我紧紧地拥入怀中。

  尽管多年过去了,但我依然记得她温暖的怀抱,依然能闻到她身上那熟悉的木质调香水的味道。

  陈果紧紧地拥着我,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安慰着我。她没有给我讲大道理,而是用坚定的语气告诉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是你妈,以后我为你做主。”

  她的怀抱越来越紧,仿佛将我当成了她记忆中的那个小孩。尽管我已经是个20多岁的年轻人了。

  我试图挣脱陈果的怀抱,向后退了一小步。这个动作让我有机会仔细的观察她的面容。

  陈果的整体形象给人一种利落大气的感觉,即使没有经过精心的打扮和化妆。陈果依然展现出了自己独有的气质。一叶稍加修饰的柳眉,点缀在她狭长微微上扬的丹凤眼上,仿佛是古画中描绘出来的一样动人。当她微笑时,眼睛就弯成了一道柔美的弧度,宛如一道温柔的月牙。虽然她的眼角出现了几道淡淡的鱼尾纹,脸上也有几处雀斑,但她的肌肤仍然富有弹性和光泽。她的嘴唇虽有几处破皮,但依然优雅而丰满,一笑,嘴角便轻轻上扬,便勾起了一条诱人的弧线。她让我觉得非常舒服。

  这一刻,我内心中各种复仇的念头和羞辱她的想法,全部消失了。

  是的,这样的她就已经足够了。这是我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感到被人关心,尽管我依然觉得自己无足轻重。但她让我重新认识到,有人在乎我,有人永远也不会忘记我。

 

第3章 审讯

  过了一段时间。

  一队黑色商务车陆续抵达现场,紧接着又有十几辆警车赶到。

  警察立即展开了现场工作。

  首先,他们拉起了警戒线,确保现场安全秩序。

  然后,他们开始采集现场每个路人的口供,如果觉得有用的信息,他们会将其转交给国家安全保卫局的人处理。

  几辆商务车上,黑衣人接连下车,行动迅速有序。

  一部分人负责接待警方移交过来的路人,另一部分人进行现场勘察,其中一些人已开始协调各项工作,例如水电供应和现场清理。

  还有一部分人拿出电脑,专门应对即将爆发的舆情,确保信息的控制和处理。

  不久后,我被找去单独问话。

  工作人员将我带到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里,里面只有一张桌子。

  隔了一会,一个身高约185cm、年龄在50多岁的男人拎着两张凳子走了进来,他把其中一张凳子让给了我,自己则拿着另一张座在了我对面,然后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认识陈局?”

  我思索了一会,警惕的问道“陈局?你是想问我和陈副局长是什么关系?是这意思吗?”我把屁股挪到凳子的边沿将将搭上。

  因为我觉着这凳子摇摇晃晃的,全靠脚上吃着劲。

  那个中年男人看我坐的别扭,立刻上前将我扶住,说给我换凳子,可房间里就两张。

  结果他把他那张让给了我,还对我和颜悦色的说道:“小兄弟别紧张,我就是觉得意外。陈局这么多年向来都是公事公办,但今天竟然让你插队录口供!!我是挺好奇的啊。”

  中年男人借着给我换凳子的机会,迅速地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然后就和我攀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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