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要问问题……”徐薇朵盯着她的眼睛。
祁婧张了张嘴,眼睛里都是惊奇。
徐薇朵的态度更让她觉得事情蹊跷,可又不让问,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天急切的说:“现在?”
徐薇朵点了点头,“走吧!”
两人二话不说,直接下楼。
徐薇朵走在前面,只说了句坐我的车,就按亮了一台酒红色SUV。
祁婧不懂车,但保时捷的标识还是认识的,只是现在不是增长见闻的时候,乖乖的跟着坐进副驾驶。
一路上,两人保持着沉默。
徐薇朵目视前方,面沉似水。
祁婧一肚子问号,虽没办法问,还是长了个心眼儿,给许博发了条信息,说跟徐助理一起去试着找找看。
跟徐薇朵相识时间不长,但相熟的速度飞快。她身上仿佛有着一种又冷有香的亲和力,淡然如水却不与人疏远,话不多,却每句都像下了钩子,又透着亲近。
或许是小毛的关系,祁婧除了对她抱有好感,还格外的好奇。总想把这个低调又有趣的徐助理跟小毛口中扯掉匪徒睾丸的女人联系起来。
只是,越是探究,就越觉得神秘,终是一无所获。
今晚的徐薇朵越发的让人看不透了,坐在她身边,祁婧终于感觉到,这种看不透也许并不有趣,甚至还透着危险。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入东四十条的一个胡同,在一坐朱漆大门前停了下来。
“你要跟我进去么?”徐薇朵问。
祁婧打量着窗外黑漆漆的门洞点了点头。
这里跟徐薇朵住的地方相比,明显缺了老北京的生活气息,更像个日伪时期的高官府邸。高墙灰瓦,灯光暗淡,窄小的窗户像特务的瞭望口,在黑暗中窥探。
这样一个地方,让自己在门口等着?怎么可能!
况且,她是来找海棠的,还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在里面,如果在,为什么不进去看看她来这里干嘛?
跟着徐薇朵下了车,门洞里的小门儿像长了眼睛似的开了,灯光透出来。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迎了出来,叫了声“姐,来了!”就把车钥匙接了过去。祁婧脑子里的疑问已经严重溢出,甚至没记住他的长相。
院子很大,几乎停满了车,正中心,是一座五层的红砖楼。灯光不是很亮,夜幕下,也看不大清是什么风格,从门窗的样式判断,应该有年头了。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好像很私人,却这么多车。徐薇朵对这里很熟悉似的,她常来么?来干什么?
唉,人家不让问问题。
祁婧跟在徐薇朵的后面,快憋死了,还有点儿莫名其妙的害怕,像电影里深入虎穴似的提心吊胆。
然而,一进到楼里面,祁婧仿佛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舒缓低回的音乐跟随着绚丽而并不耀眼的光柱流动,空气中飘着酒香。
宽敞的空间里,人虽多也并不显拥挤,却给人带来一种沉降至地底的颓废感觉。
在大厅正中的舞台上,竖着一根钢管儿,女性舞者鲜红的乳头和漆黑的毛发暴露在空气中,却一点儿也没影响她的舞姿。
人群中并不喧闹,却随处可见穿着暴露的女郎穿梭期间。随便往哪里一望,都会撞上一只抓住奶子的茸毛大手,或者趴在男人裤裆里不停抖动的长发。
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仿佛藏着欲望的毒蛇,在光柱扫过的刹那,触目惊心的呻吟也会随之响起。
这是个私人会所么?这些都是什么人?这应该是男人才会来的地方吧?
祁婧只能通过不停对自己发问来缓解紧张。
眼前的一切轻松的颠覆了她对于淫乱二字的认知。室内的温度很高,她却下意识的用手拉住狐狸尾巴,紧跟徐薇朵的脚步,很快额头见汗。
徐薇朵跟一个主管模样的人短暂交流之后,领着祁婧穿过大厅,直上二楼,打开了一个走廊尽头的房间。
一进门,祁婧就脱掉了披风,喘着气站在这个类似客厅的房间里。
这是个套间,装潢讲究,宽大的真皮沙发看上去很舒服,可祁婧却宁可站着也不想躺进里面。
徐薇朵倒了两杯水,递给祁婧一杯。
“这里是私人地方。”
“海棠在这?”祁婧还是发问了。
徐薇朵点了点头,“你说的那辆车就在院子里。”
祁婧心头一跳,还没发问,徐薇朵已经说出了答案:“那是我老公的车。”
用吃惊来形容祁婧的心情已经不够也不准确了。海棠上了她老公的车,来这种地方,而现在她又跟来了,这是现场捉奸的节奏啊!难道,一场撕逼大战就在眼前?
可是,她为什么要带着自己,躲在这个房间里?为什么她对这里如此熟悉?而且,她好像也不怎么生气似的,她究竟想干什么?她要把海棠怎么样?
一连串的问题堵在喉咙里,然而,当祁婧对上徐薇朵的目光,却一个字也没问出来。因为那眼神又似在说,不要问问题。
“坐吧。”徐薇朵坐进沙发里,脊背依然笔直。
祁婧固执的站在那儿,捧着水杯一动不动。她忽然发现自己稀里糊涂的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太冒失了。海棠的面儿还没见到,先落了个孤立无援。
下意识的去找手机,才发现连手包也落在了车里。
“姐,别害怕,我不会害你的。”徐薇朵应该看出了祁婧的窘迫,出言安慰。
一句话让祁婧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尽量平复了下心绪,喝了口水,“我们……为什么不去直接找海棠?”还是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直接去?”徐薇朵笑笑,“我说了,这是私人地方。你也说了,她是自愿上车的,怎么知道她一定会跟你走?”
祁婧一下被问住了。是啊,那丫头跟自己撒谎说在加班的。
“你想不想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徐薇朵放下了水杯。
祁婧一下紧张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她——果然是来捉奸的。
徐薇朵被看笑了,笑得像个女魔头,魅惑而危险。
祁婧忽然心念一转——太紧张了,把小毛忘了。这女人跟小毛有计划的,还信誓旦旦的要在一起呢!
老公在外面疯玩儿乱搞又能怎样?孩子都是野男人的,谁也别说谁。
这夫妻俩……真奇葩。
可是,她带自己来这种地方又是为什么呢?看那轻车熟路的一派从容,应该是常客。她一个女人,怎么会是这种地方的常客?
满腹狐疑的看着徐薇朵,见她拉开旁边的抽屉,取出一个遥控器似的东西一按。
墙上传来电动马达转动的声音,一副几乎占了整面墙的屏幕降了下来。此刻,祁婧才发现,屋顶上吊着一个投影仪。
房间的灯自动调暗,屏幕亮了。几经切换,还输入了密码。几十个监视窗口排列在屏幕上。
很快,一个装饰得富丽堂皇的房间被选中放大,里面男男女女大约有二十来个人。
摄像头应该是装在天花板的顶角上,房间里的一切一览无余。极尽奢华的装饰并不能吸引祁婧的目光,她的注意力一下就集中在房间中心围起来的八套紫红色真皮沙发上。
每个沙发上都半躺着一个男人,年龄,胖瘦,高矮各异,除了个别搭个浴巾,几乎全裸。
而在他们胯下的地板上都趴着一个女人,像是比赛一样,吃着男人的鸡巴。
那些女子身上虽未全裸,也只穿着轻薄短小的各色睡衣而已,一个个深腰长腿,风情各异,却都在旁若无人的做着同一件不知羞耻的事。
许博说过,最喜欢欣赏她口交时跪地的姿势,有种不一样的征服感。而祁婧开始对这件事痴迷起来,也是在她第一次为许博口的时候。
在那之前,祁婧在陈京玉的要求下吃他的鸡巴,完全出于某种好奇。那家伙的确是太大了,含进嘴里满当当的。最关键的是,姓陈的每次都叫得很狼狈,让祁婧觉得像是掌握了男人的把柄。
后来吃许博的家伙,是因为他怕伤了孩子,迫不得已。
那次,祁婧正煎熬在对老公无尽的愧疚之中,只想着讨好他,回报他,补偿他。心里是满满的赎罪愿望和全身心奉献自己的赤诚。
在男人新奇而强烈的满足中,自己也品尝到心甘情愿的奉承自己男人的快乐。
可是眼前的情景,简直是一种群体淫辱,下贱得惨不忍睹。
祁婧用最快的速度分辨着,终于凭着发型特征找到了海棠。她只穿着一条玫红色的小吊带,嘴里的鸡巴不长,但又黑又粗,单手根本把握不住。本就小巧的嘴巴吞吐起来格外艰难。
鸡巴的主人坐在正中的主位上,是个皮肤松弛面色微黑的中年男人,看上去上半身似乎特别长。
一张国字脸还算方正,眼珠子却骨碌碌的转动,几乎要掉出来似的,有股让人极度生厌的淫邪之气。
松皮男一边任凭海棠吃他橛子似的鸡巴,一边抚摸着她的短发。
果然如徐薇朵所说,找到她又怎么样,她会跟你走么?恐怕还会担心你抢她的好吃的。祁婧心里忽然升起一丝自嘲的绝望。
“哈哈哈,行啦,行啦,你还挺卖力的,留着骚劲儿进入下一轮吧!”松皮男嗓门儿大得跟个破喇叭似的,淫笑着看向其他人。
屋子里一阵起哄,还夹杂着几个女人淫声浪语的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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