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婧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湿透,缓缓下沉。
“哪个男人能真的对这样的事完全释怀呢,他爱我,我知道,可越是爱一个人,就越是无法面对这种事,不是么?多可笑,我竟然问出这么荒唐的问题。”
一个轻轻的亲吻印在祁婧的额头上,肩膀被一条手臂揽住,手掌穿过腋下,环抱着胸乳的边缘。
“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宝宝!我心痛过,埋怨过,失望过,但是我从来没恨过你,对你,我只有放不下,心疼和失而复得的欢喜。”
这算是语焉不详,顾左右而言它么?可这样情真意切的心里话,她还是爱听,爱听得想哭。
“但是亲爱的,我猜,你想问的应该是我能不能放得下吧?”
祁婧已经不想要他的答案了,他说了爱她,有爱还不够么,她很知足了,可他怎么又绕回来了呢?
“那么宝宝,我想问你,你能放得下么?”
祁婧的心渐渐收紧,很遗憾,她给不出肯定的答案,诡异的梦魇刚刚还把她吓醒。
“我知道你还不行,你甚至害怕想到这件事。所以,我让妈不必再过来了,不想让她每天时刻提醒着你,是怎么对不起我的。”
祁婧只有静静的,任凭感念的眼泪在心里流淌。
“对于我们来说,那件事就像悬崖峭壁下面的万丈深渊,而姓陈的,就是藏在深渊里的魔鬼。有人说,不要俯视深渊,深渊会向你回望,可是,深渊就在那里,你不理会,它也不会自己消失。反而是你即使暂时绕过了,也永远不会忘记,就算我们手拉着手,又能在峭壁上走多远?”
许博捉住爱人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亲爱的,我会永远拉着你,可是如果十年以后,我们还是因为姓陈的小心翼翼的绕过从前的记忆,整日彷徨相对,战战兢兢的过日子,你甘心吗?”
“我……”
祁婧想说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可是相扣的十指传来的温度,让她开不了口。
那些被拍摄下来的画面,即使换了这张床,这房子,也没用,它会刻印在她的脑子里,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冲出来劫掠一次,别想太平安生。
“所以,深渊是绕不过去的,要么失足坠落,要么下去探个究竟……”
许博低沉的嗓音回荡在房间里,尾音里甩出一丝透着萧杀与决绝的昂扬激越,好像成竹在胸的将军,枕戈抱臂,只等着黎明吹响的号角。
祁婧抬起头望向男人的下巴,忽然发现他真的变了很多,再不是那个乖张易怒,愤世嫉俗的许博了。
他扣着她的手,举起到嘴边,一根一根的吮吸过美丽纤长的指节,又自顾自的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亲爱的,我们会互相成为对方的绳索,手拉着手,就能结成梯子,坑是他挖的,可路我们得自己走,说不定那深渊底下的真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可怕,也说不定,走出深渊之后,是更美的风景……”
祁婧被说得心潮涌动却依旧迷茫,“真相”两个字让她不由得紧张心跳。已经知道那么多了,还不是真相么,他是不是走火入魔,精神不正常了?
“老公,我……你哎,这……”
正乱着,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许博牵着被吮得湿漉漉的手伸进了睡裤,那里一个粗长弯翘的家伙一下撞进祁婧的手心儿里,她竟下意识的握住了……
“亲爱的,婚礼上你可真疯啊,是个十足的坏女人哦!”
一句话,又把祁婧拉回到星空下的花海,被他打趣得满脸羞红,更深的抵住他的颈窝,手上用力握了握,嘟哝着:
“还不是他喜欢嘛,毛病,偏偏喜欢坏女人。”
许博像被按下了开关,搂着爱人翻了个身,一条腿挤进双腿中间。
祁婧登时被雄壮笼罩,竟没有松开手中的控制器。床头灯柔和的光线里,整个世界都是男人火热又温柔的眸子。
心中的烦乱忧思都渐渐隐去了,再也不想去担心什么深渊的真相,心灵的煎熬,惊悚的梦境。身体好像只需一次呼吸就做好了准备,微微开启着双唇,等着他吻下来。
许博像只调皮的燕子,只在爱人的下唇上啄了一口就飞走了。再飞回来时又把那伸长的舌头吮得意犹未尽。第三次又来,祁婧已迫不及待的伸嘴去够他,他却坏笑着躲开了。
祁婧焦急的搂紧男人的脖子,可纹丝不动,只好求助于手中的控制器,讨好的撸动,终于迎来了让她窒息的深深一吻。
自从绝食的第四天被他搂在怀里,他的吻就好像有了魔力,让她痴迷。
无论怎样恶劣乖张的心绪情结,都能在他的亲吻中纾解理顺,任凭他用唇舌打开她的心扉,对她的身体予取予求。
当四片嘴唇终于喘息着分开,许博又对爱人耳垂儿产生了兴趣,湿润的声浪震得鼓膜一阵麻痒。
“亲爱的,我在洗衣篮里发现了一条湿哒哒的小内裤,是不是你的?”
“不是……嗯——讨厌!”
还没等否认,一只大手已经直截了当的捂住了整个丛林幽谷。祁婧紧闭双眼,脑子里全是那指掌之间沾了满手的流溢湿粘。
“还说没有,都湿成这样了,告诉我,梦里是谁欺负你了?”
一听到欺负,梦中屈辱的一幕又回来了。祁婧睁开眼睛,男人的上半身正合梦中的情景,不禁怨愤油然,泫然欲泣,脱口喊着:
“是你,你欺负我!就是你这个坏蛋……”
“是吗?我欺负你,我欺负你哪儿了,这儿……这儿……还是……”
还没等说完,许博的嘴巴已经开始在祁婧身上游走,哪里还顾得上回应,忙不迭的昂头缩颈,在气息颤乱中止不住的咏叹吟哦。
“嗯——”
死命咬住一声悲鸣,男人的唇舌终于毫不客气的吮上了那眼甘泉。祁婧双手忙乱中抓住他的头发,双腿夹住他的脑袋,伴着他舌头的节奏不自觉地夹紧松开着。
一波一波的爽利快感顺着脊椎传入脑海,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泉水已经由最初的粘稠变得越来越稀薄澄澈。温凉的液流源源不断,让每一层肉唇褶皱都变得敏感起来。
那条调皮灵动的舌头,好像发现了汩汩山泉正发生神奇的变化,欢快的戏起水来,卷扫撩拨中故意弄得水花四溅满地湿滑,玩够了才回头朝那最要命的地方探一探。
一缕奇痒从身体深处明目张胆的探出头来,迅速的接管着全身的神经。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不堪挑逗,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老公!快来吧,我好想你……”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欺负你了?”
许博满脸湿迹的抬起头来,却把一根手指探了进去,一阵顽皮的刺探,泉水隐隐成就奔涌之势。
“嗯哈——你大爷,好坏,就是你,你最坏,你欺负我啦,嗯——”
那根手指悄悄的退了出去,只在洞口随意的撩拨,那股奇痒却占据了水源,几乎伸出一只小手,把那根贪玩儿的手指头给拽进来。身体开始不自觉的扭动,控制不住每个毛孔都逃不掉的蠢蠢欲动。
“哼哼,老公,求你了老公——”
“那到底是谁欺负你啦?”
“是陈京玉,姓陈的那个王八蛋想干我啊,呜呜……”祁婧带着哭腔说出了屈辱的真相,许博霸道的亲吻第一时间安慰了行将涌出的泪水。
只觉得身子一轻,已被男人搂起,睡裙被他从头顶扯落,头发刚刚重新接触枕头的刹那,硕大滚烫的犁头抵住了新雨湿滑的洞口。
“呜呜……啊——”
祁婧心尖儿上的慌张刹那被欢喜驱散,下意识的刚躲开许博的索吻,强悍的长驱直入已经捅进了身子。
嘹亮的高音赞颂着将军的丰功伟绩,比陈京玉的硬,比陈京玉的烫,更比陈京玉的狂野顽强!只这一下,她已经嗷嗷叫着达到了高潮,汩汩春泉尽情奔涌。
“我操,你把我的耳朵喊聋了宝宝!”
“活该,谁让你他妈的就会欺负我!”
祁婧抑制不住声音中的尖亢颤抖,狠狠的怼回他,身子却像八爪鱼一样缠住他的腰背臀股。
“那好吧,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欺负你!”话音未落,男人已经弓腰拔背,提起了屠刀!
“啊——哈哈!啊——”
连祁婧自己都忍不住为紧接着发出的凄惨尖利的欢叫感到丢人。
洪水冲刷过的膣腔砥砺如新,丰沛的雨露还在缓缓流淌,却再也无法阻隔鲜嫩的肉壁与入侵者的摩擦冲撞。
腔管冠沟的形状在一次次的往复抽添中清晰宛然历历在目,每一丝微妙的交叠依偎迎来送往都窜动着快乐的电流……
每一次冲击,女高音版的冤鸣就掀翻一次楼顶,将行刑的过程做着全城直播,可那刽子手就是不肯手下留情!
许博紧紧盯着爱人的眼睛,目光里是铁打的柔情,两鬓的汗水不停的滴在起飞的胸脯上,好像按住一只好不容易诱捕到手的猎物,迫不及待的要尝个鲜,要尽情享用,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
在一声紧似一声的哀嚎里,祁婧感到自己的身体正迈向崩溃的边缘,可是,她并不害怕。奋力跟紧猎人的节奏,与他对视,赞美他的悍勇,迎合他的每次撞击。
这具美丽的肉身禁锢了她的灵魂,就是为了带给她快乐,她渴望在那崩溃里灵魂出窍,在毁灭的瞬间体验快乐的极致。
“亲爱的,你……是不是去书房找我了?”
许博在暗暗加快着速度,问话里气息多于嗓音。
“啊!我……啊!啊……”
祁婧心里突的一跳,却停不下逐渐走高的鸣唱,拼命的摇头。
“撒谎,告诉我,你都看见什么了?”
祁婧依旧拼命摇头,喊声里有了哭音,淫靡的画面在眼前闪现。
“别害怕,宝贝,有我在,我爱你,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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