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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 1-139 13妖 - 第 366 页

许太太摸过手机看到那个可爱的企鹅图标才意识到,自己给那位健身小白“彼岸花”接下了一个怎样荒唐而艰巨的极限任务。

“你觉得大春会上钩么?”听完浸透苦水的控诉,许博端详爱妻片刻,只淡淡的问了这么一句。

许太太起初觉得自己仿佛在跟武大郎商量怎么去勾搭武松,有个床缝都能钻进去。可终于鼓起勇气去跟男人对上一个眼神,立马又呼吸不畅了。

“你TM不会想撺掇我假戏真做吧,那可是你兄弟!”明知道男人的目光里未必有那层意思,祁婧的拳头还是擂在了他肩上。

幽暗温暖的大床上,呼吸相闻,裸裎相见,即便可能性很小,也会被无限放大。对早已彻底踢烂了妇道门槛儿的许太太来说,当然会心猿意马想入非非了。

唯有先声夺人,把自己安排在完全被动的位置上,才能勉强收拾起碎了一地的良家节操。

许博呲着一口白牙揉揉肩膀,看神情貌似有成套的观点亟待发表,却欲言又止,顺着话头来了句:“小毛也是咱兄弟呀,陈主任虽然是领导,咱努力努力也不是高攀不起嘛!”

“想让你给拿个主意,没一句着调的,不跟你说了!”

把不着调的包袱甩给男人,许太太转了个身,脊背偎进厚实的怀抱。有力的臂膀顺理成章的揽在胸前,由着她抱紧之后,大手几乎覆盖了整个胸乳。

大春这样的凤凰男,自然有他的闪光点,可毕竟不是西门庆,也比不上武松。无论才情还是相貌都不和许太太的胃口,更不要说在性格上还很可能存在硬伤了。

站在海棠的立场上,祁婧的确有兴趣用自己妖孽级的勾魂媚术去教训教训那个自以为很有定力的土包子,替姐妹出出气,帮帮场子。

不过,这根本不至于让“婧主子”脸红心跳,羞不可抑。

真正强力冲击着心理防线的,恰恰是“你兄弟”这个身份。似乎越是在乎身后这个男人,越会被勾搭他兄弟这件事逗引得无地自容又心痒难搔。

交代了原委之后,拿不拿主意其实已经不重要了。这种事也不是请客吃饭,约个时间选个地方就能解决的。

讲了一晚上故事,不乏激情桥段,再加上小别胜新婚,夫妻俩钻在一个被窝里,早该干柴烈火的亲热上了,但此刻却默契得谁也没率先发难,启动灵与肉的交颈厮杀。

一方面当然是心疼男人身上的伤,但另一方面,许太太似乎更沉醉于此刻血脉同频心领神会的感觉。

胸膛是厚实的,臂膀是有力的。有了这份依靠,再兵荒马乱的局面都可以先放在一边,尽管放心任性的回归此岸,享受只属于两个人的平静。

身体并非没有反应,而是在细密而敏锐的感知,沉浸于某种看似空白实则丰厚的相拥无言。只需默默的数着彼此的呼吸,肉身已经在依偎中缓慢而均匀的加热,温存熔融。

而心灵,却可以神游物外。

忽然,祁婧想起男人的话茬,声音几不可闻:“我跟阿桢姐保证了,以后……先不跟小毛那样了。”

许博没吭声,只是把她搂紧了些,吸着鼻子在耳边蹭了蹭。

男人不说话,说明他完全能理解自己的决定,而且并不会担心什么。许太太望着窗外的月光露出了微笑。

如果说卧龙湖别墅里的闹剧是被一个素未谋面的熊孩子挑起的,那昨晚的一切,则起源于自己的一句撩拨。

对母子二人来说,刺激都有点儿超标了。

阿桢姐今晚还能维持着冷静,顾全着脸面,实属难能可贵。

既然关系过于混乱,令大家都无法做到心无芥蒂,不妨稍作精简,让各方有个接纳消化的余地。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和谐才能美满。

又过了一会儿,耳边有人念念有词:“据说,秦老爷子也恢复雄风咯……雁姐以后……也不需要我帮忙了。”

再普通不过的一句陈述,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祁婧迅速的转过头,借着月光,总算在男人让开发丝遮脸的动作中捕捉到一丝躲闪,不由暗暗一叹。

惊险刺激的故事里人物众多,许太太一直憋着没问的,就是没什么出镜机会的雁姐姐。可奇怪的是,听男人说出这句话之后,还真就再没什么好问的了。

难道,自己一直等着的,就是这句话么?

祁婧目不转睛的斜睨着男人,慢慢扭转身子的过程中,锐利的眸光不受控制的化成了水样的温柔。

月华泄入窗楣,流淌在男人凌乱的发间,诱惑她伸手去摸。掌心摩挲着菱角分明的面庞,大拇指顺着眉骨滑落鼻梁,没来由的勾起一阵心疼。

手被男人捉住了,掳至唇边亲吻着。

祁婧的目光一下子就热了起来,灵巧的夺回,一把勾住了男人的脖子,浓睫垂落,双唇裹着香息热滚滚的呈献。

那是一个步履深沉,缠绵入梦的吻。伴着唾液的融合,身体里似乎翻滚起岩浆。直到四目相对,重新寻获彼此,两具心跳共鸣的身体已经没有一寸不贴合。

“还疼么?”

没有回答,只有坚硬而温柔的挺进……

(此处被装逼作者删去一万字)

第二天一大早,淘淘妈刚喂完奶,秦爷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说昨天订的酒店退了,改在通州的一所别墅里举行订婚礼,日子还是明天,不许包红包。

“呦,订个婚就租别墅啦!这要是大婚,还不得把故宫包下来啊!”许太太不放过任何一个挤兑秦爷的机会。

“咯咯咯……那个大杂院儿不就是婧主子您婆家的物业吗,凭咱姐们儿这关系,到时候还用花那冤枉钱啊!您给内务府下道口谕不就完了吗?”

估摸着咱可依姑娘是真高兴,稀罕的没顶许太太的嘴,还连捧带哄的耐心的解释:

“别墅是岳寒爸爸的,平时就是拿来请请客搞搞聚会,什么都是现成的,咱们直管享受就成了……岳寒这小子也是真浑,订婚连亲爹都不通知一声,老爷子直到昨天晚上才知道,咯咯咯……”

信息量实在有点儿大,婧主子举着电话,一时不知道该先接那段儿,索性接着调侃:

“呦呦呦,这还没过门儿呢,就老爷子老爷子的啦!还不知道老爷子得不得意你这个没大没小的儿媳妇呢!”

“婧姐~你别老挑人家毛病好不好嘛?”

要嫁人的姑娘就是不一样,竟然腻腻歪歪的撒起了娇,“长辈嘛,我在家就是……”说到一半,可依忽然咬住了舌头,“哎呀讨厌,不跟你说啦!”

祁婧被逗得前仰后合,捂着肚子笑了半天,边喘边问:“那我们几点过去,需要做什么准备呀?”

“宴会安排在晚上,你们什么时候来都行,我俩一早就过去。”

可依的兴奋劲儿持续飘着红,小嘴儿滔滔不绝:“据说那边地方挺大的,有花园,有泳池,吃的玩儿的全齐,哦对了,还有个马场呢!”

“马场!可以骑马的?”祁婧一听来精神了。

“对啊!莫黎姐早就说要教我了,咱们正好一块儿学学!”

听着可依欢快的号召,祁婧想起了情人谷的水草丰美,莫黎一马当先的飒爽英姿一下呈现眼前,愈发的跃跃欲试起来:

“太好了,那我们明儿个也早点儿过去!”

“嗯嗯,把淘淘和阿桢姐也一起带来,省得你拎着俩奶子牵肠挂肚的,玩儿也玩儿不痛快!”说着说着,秦爷就钻出来了。

“呦呵,岳家少奶奶还真体贴呢!看来这要成家的人就是不一样了。”这句,婧主子是真心感慨,不过,立马就不着调起来:“我都开始替我们家男人嫉妒岳寒了!”

“切,你们家男人,那才叫真的招人嫉妒好么?”

可依轻快的语气仍在,可越拖越慢的调调明显拉出了讳莫如深的话外之音,透着股春意盎然的腥甜。

祁婧岂能不明白对方所指为何,故意装傻:“他个盖楼的有什么好嫉妒,脑回路都跟砖头似的拐直角弯儿,要说优点,也就剩个心眼儿实在,喜欢助人为乐罢了。”

“占了便宜还卖乖,我是墙不扶,树不扶,就服你。得了,不跟你贫了,还有好多电话要打呢,明天早点儿来!”

挂了电话,定位第一时间就发过来了。许太太举着手机蛮腰一塌,跪坐在床上。脸上的笑意久久未散,竟发起了呆。

从来没听岳寒提过他这个父亲。平时聊天,他的家庭留给大伙儿的印象就是母慈子孝的两个人。

这个早年就离开他们母子的商人父亲,还是在可依口中知道的。

能有一个带马场的别墅专门用来社交,想必生意做得很大,很成功了。岳寒为什么连订婚这么大的事都不愿意通知他呢?

“这可一点儿也不像他啊!”祁婧在心中默念。

从坝上郊游那次头一回见面,岳寒就是个阳光帅气,随和讨喜的男孩儿。他平时话虽不多,看似性格内向,可该说话的时候,又敏捷练达,绝非迟钝木讷的老实头。

自从“婧主子出宫以后”团队组建,祁婧几乎每天都跟可依,岳寒,洛小勇几个人泡在一起。

创意多半是大家伙集思广益碰撞出来的,形成剧本则主要由岳寒搞定,最有文学素养的可依总是在这件事上躲懒,挑毛病却是稳准狠,也最积极。

每到这时,大家争论得面红耳赤,岳寒的情绪却往往是最平和的。

可依经常一个眼色就拉上洛小勇助攻,还没等祁婧站好队,岳主笔已经痛快点头,“好的好的,那我再改改。”

而每次改过的桥段,他都绝不会原封不动听别人指挥,而是加进了自己的私货发挥,创出更多新意,让剧本质量大幅提升。

除了秀外慧中,才气内敛的温良素质,最让祁婧青睐有加的,则是他举手投足间那份收放自如的圆融独立,和与世无争的从容豁达。

如果要给岳寒画一幅肖像,浮现婧主子心目中的是一位既俊逸出尘又佛法精深的得道高僧。

无论是跟高阳公主厮混的辩机和尚,还是置身雪域禅房里写下动人情诗的仓央嘉措,都是极为理想的映像。

当然,在媚骨天成,引领风骚的婧主子这里,那些美貌和尚如果都跟唐三藏似的不食人间烟火,也就白白辜负了一副好皮囊,甚至不配做什么和尚了。

皇上的小老婆混进了信息时代的写字楼,众屌丝中的精英怎么可能不热情高涨?

随着段子戏越拍越多,客串搭戏的男同事们虽然出场机会有多有少,表演技巧参差不齐,但也都基本确立了自己的人设。

其中,领衔逆袭的颜值担当自然非岳寒莫属。

他的人设是经过激烈讨论举手表决才定下的,也特别赶时髦接地气——深藏不露的高帅富二代。

四个核心成员里,唯一一个坚决不肯出境的就是秦爷。当时她极力反对这个设定,是打着对当下流量经济深恶痛绝的卫道士旗号,为表决心才立下了这个fl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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