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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轨时代 1-139 13妖 - 第 420 页

再朝门口看去,许博拎着个皮夹子神情古怪的走了过来,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就两眼直勾勾的奔着按摩床去了。

“这怎么话儿说的媳妇儿,表演美人出浴呢?”

从最刁钻的角度打过来的氛围灯把按摩床笼罩在低级趣味的光晕里,上面却坐了一只最高等级的妖孽。

浴巾包裹得严丝合缝,却仍遮不住肉欲横流的诱惑。那颤悠悠的晃荡,肥墩墩的盘踞,任何一头肉食动物都要忍不住扑上去解解馋。

可是对于一个有着审美要求的绘画爱好者来说,柔韧挺拔的腰身和长到夸张的美腿才是构成艺术品的灵魂要件儿。

不要说腰后迷人的凹陷,膝弯绷起的腿筋,玲珑剔透的脚踝,光是捧胸求告时浴巾上移,腰股结合处乍现倏隐的一线锐利而妖娆的腿眉,就足以勾起雄性最原始的野望。

而在这具美轮美奂的肉体之上,真正令人怦然心动的,其实是她胀红了双颊,歪着脖子任性到张狂的小表情。

明明是她主动勾引男人,一曲一伸的美腿却摆出不堪欺凌的姿态;

明明见了老公更加有恃无恐,掰弯手指才忍住的娇羞却那么楚楚可怜;

明明就是在光着屁股发浪,那股芙蓉带露般的鲜妍纯净却能轻而易举的洗涤灵魂……

“哪儿有啊老公!是罗教授说的,全身按摩本来就是要脱光光……”

“脱光光?”

罗翰默念着三个字不禁哑然失笑。

身为一个资深教授大老爷们儿,居然对这招祸水东引无计可施。不过那其实无关紧要,伸手从抽屉里拿出那个暗藏玄机的文件夹。

把眼前的情景画下来的那股子冲动,谁能说不是源自爱美的本能呢?

“那你这……也没脱光光啊!”

许博瞥了罗翰一眼,拎起一绺湿漉漉的头发,丝毫没有替女人撑腰的意思,反倒像个偷窥美人出浴忍不住翻窗而入的采花贼。

“那不是人家……人家怎么好意思嘛?”

男人貌似不受挑拨,许太太一把抱住胳膊添油加醋:“老公——幸亏你来的及时,晚一步,那个大猩猩都要动手扯我的浴巾了!”

不是,等会儿!大……猩猩?谁是大猩猩?

只勾勒了几笔轮廓,罗翰就被这个形象的称呼转移了视线。

一抬头,夫妻俩已经换上了同款的嬉皮笑脸老不着调的望着他了,一点儿没有说坏话要背着当事人的觉悟。

那个叫唤着不好意思的小骚货笑得尤其淫荡。

思忖片刻,罗翰摇头苦笑着把文件夹丢在一旁,顺手拿起遥控器按下。来自舒曼那干净到极致的音符仿佛从落地窗外流淌进来。

推着放满按摩用品的平板车,罗教授走向了按摩床。

许博的闯入,刚好踩在灯光昏暗触目惊心的一刻。好在他不动声色的奔着老婆去了,最大程度的避免了两个男人之间的尴尬。

本以为小两口聊两句家常,逗个闷子,等气氛缓和融洽了,有人能见机行事回去穿好衣服再回来继续。可那个妖孽明显不想善罢甘休……

女人是世间最善变的物种。

手环的秘密明明把她囧得咬牙切齿惊慌失措,脱掉衣服就裹着个浴巾一步一招摇的出来挑战你的敏感神经了。

刚刚自己扯掉浴巾,抖着奶子让人帮着擦头发,戴个眼镜儿的功夫就抱着老公的胳膊告黑状了。

曾几何时,隔着房门听别人贬损两句就受不了,口口声声再也不能对不起自个儿老公。如今却把从前的奸夫领到这里来搞得狼哭鬼叫的。

那一拳下去,诚然是因为看不过去,但也确实逃脱不了被她利用的嫌疑。

“骚婊子!”

那个长着一对三角眼的傻缺并没完全说错。

根据来自手环的数据分析显示,彻夜不休直至天光的性爱狂欢就有两次。最近的特别记录就是别墅那晚,不到半个小时就连着来了三四次高潮,而且肯定不是跟自己男人。

这样的妖孽,婊不婊不好说,骚不骚呢?至少在罗翰经历过的女人里,除了伊岚,没有能跟她比肩的了!

当然,她让男人神魂颠倒的神奇魅力,可远远不是一个骚字就能涵盖的。

自从那次笨拙又冒失的尝试之后,就再也没在这间特意准备的按摩室里跟她共处过。

拉开了色欲不至失控的距离,两个人竟然开始约会了。

暧昧的灯光下,隔着杯中晃动的澄光,人间尤物不仅未失诱惑,反而一天比一天丰满生动,每一次的相约抑或偶遇都必定一边惹动着妩媚风情,又演绎着纯真可爱……

今天,情不自禁的把她举起来放到吧台上那一刻,他就无比确定的感觉到,她准备好了。

那种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默契感觉不仅仅来自肢体的配合和眼神里的温度,更是来自于某种说不清的引力和情愫,就像醒得刚刚好的一杯红酒,往鼻子尖儿上一凑都能激起欲望的畅想和柔情的回味。

这几乎是十多年来,他这个游戏花丛来去自如的单身贵族从未享受过的美妙感觉。

那种源自身体之间的快乐共鸣,让人跃跃欲试的你情我愿,即便明知道有人隔着门板在窥探,也丝毫不会造成干扰。

他完全能理解,她想要在那种情形下跟他做爱背后的赌气调皮,也更能感受得到,那馨香舒暖的呼吸里并不纯粹的任性与渴望……

说不清为什么,就在她说“我想男人了”的那一瞬间,他竟然有了某种放浪形骸纵身一跃的觉悟。

那简单而轻佻的几个字,仿佛一缕雀跃而来的阳光,不期然照进了心底深处守护多年的一方干净柔软。蓦然发现,那里因为常年幽闭,已然濒临荒芜。

借着这缕阳光,一个天真烂漫的陌生女子降临到唯一清澈的水泊边上,旁若无人的洗着头发。

于是,快乐的水花开始顺着三千青丝肆意流淌,浸润了干涸的土地。连天碧草就那样从脚底下钻了出来,遍洒清新,迎风漫长。

而那个曾背负着行囊在水泊边盘桓露宿过无数次的他,完全给看得痴了——洗头发可以这么好看,还要去追寻仙子的舞蹈做什么?

一时间,心中涌起一股孩子般的渴望,好想好想一头扎进她丰硕柔软的胸脯里……那里饿了有的吃,渴了有的喝,闷了还能做游戏,一辈子都想赖在里面不出来……

当然,自恃身份的罗大师是不可能容忍在做游戏的时候旁边蹲一只土狗的。呃呃……好吧!就算要蹲也得是一只草原狼。

作为一位绅士,善待美人是最起码的风度,更何况,还当着人家老公的面。

就算没有华服美酒,玉枕锦榻,至少也应该像现在这样,灯光幽暗,琴音曼妙,熏香沐浴之后,一切都沉浸在难以捉摸的异样氛围之中……

那么,又是怎样的一种异样呢?

罗教授喜欢画画儿,不擅长准确的运用形容词,只知道它直接源自刚刚闯入的那个男人。

是的,就是那只草原狼。

别看他笑嘻嘻的,貌似对女人洗头发这种事一样兴致盎然,其实是个厉害的猎手,并且运气还特别的好。

今天,是要当着这个家伙的面跟他的女人做爱么?这究竟是个雌雄大盗精心设置的陷阱,还是一次雄性动物别开生面的挑战?

无论是什么,对四十岁的罗教授来说,其实都要比草原上画出的第一幅裸体素描更惊心动魄,也比第一次偷到亲爱的师母更丧心病狂。

这些年,他带过无数个女人回公寓,一次带几个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可主角从来都是自己。对于她们身后的男人,他连想起他们的时候都是极少的。

究其原因,或许只是因为在每个女人身上的索取都谨慎而有节制吧!

他既不会在夜深人静时搂着娇慵的身子给她们讲自己的故事,也不会在分别的一刻说句挽留或者期待的话。

男欢女爱,各取所需之后两不相欠,应付自家男人,理所当然是她们自己的事。他不想干涉,也从不好奇。

从见到祁婧的第一面起,凭着一头熊的敏锐嗅觉,他就知道这是个可以上手的女人。

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不但预想中的水到渠成并未发生,自己居然会因为那句“再也不会做对不起老公的事”而感到羞愧和自责。

不由自主的,他开始关注这个“惹不起”的男人。

在武梅口中,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软蛋怂包窝囊废,欢天喜地的养老婆偷来的野种。而在可依那儿,她婧姐夫的口碑似乎比老爸的还要好。

虽然从未听她用过什么溢美之词,做过什么道德评判,可在讲述诸如电话听床,穿越治疗等等不可描述的秘闻时,那家伙俨然是一名高风亮节至情至性的浪子游侠。

“我猜,他们两口子应该玩儿得很嗨!”

这是可依讲完小后妈接受治疗的始末之后,备注的一句话。

当时,罗翰只顾着跟自己的后知后觉纠缠不休,并未留意更多。直到订婚礼上一边陪着老爷子跟许博聊天,一边用手机接收着一次次飙高的实时数据,才在无法抑制的激动不安中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豁然开朗。

他们,居然真的是那样的。

据说,那是流行于上流社会的一种特殊的婚姻模式……当然,也被某些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人讥笑为“你们有钱人可真会玩儿”。

或许,那些夜魅般降临在他的大床上挥汗如雨婉转承欢的女人们,就不乏此道中人吧?

此前并未留心窥探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他固执的认为,这样的夫妻在感情上必然是疏离的,他们只是找了一个三观契合的同伴,约好了各找各的刺激。

既然各玩儿各的,就更没必要去关心她们的另一半了,不是么?

只可惜,许博的存在,似乎注定是个例外。例外得让人无可奈何,甚至灰心丧气。

只要是个长了心的人,都能在许太太的眼睛里看到爱的影子,她绝不是个把感情当游戏的女人。这当然也是一把年纪的罗教授为她的一句话感到愧疚的真正原因。

那么,这夫妻俩玩儿的究竟是什么套路,这个许博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家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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