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忍不住直呼——酸爽!
“不是的…”
少女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关于那段过往却并未就此结束,终焉律者还在继续令这个自诩带来希望的天真女孩见证属于她们那个世代的悲戚:
“在我所处的过去中,她们死去之后人类的文明也在大崩坏的热浪中摧枯拉朽,即使有逃过一劫的少数个体,也在之后的清剿中全军覆没…”
她淡淡的道:
“琪亚娜成为了人类的噩梦,在崩坏的驱使下成为了仅仅为了毁灭一切而存在的恶魔。”
“她安静的漂浮在这颗星球的上空…没有意识,没有动作,也没有感情…仅仅只是等待着崩坏给予的指令,消灭崩坏标记的目标。”
“每当人类文明的火种燃起的时候,她就会出现在那些反抗者的头顶,用绝对的力量将他们屠戮殆尽。”
“她一直重复着同样的事情。”
“杀戮…等待…杀戮…等待…杀戮…”
“这段漫长的过程不知经历了多久…”
“也许只有短短的数百年…也许是漫长的数万年…”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在荒芜的大地上矗立了多久。”
“或许直到名为人类的物种完全灭绝,才能停下自己的刀刃,重新恢复了意识…”
“但只有那一刻她没有忘记。”
终焉律者的话语中带上了一丝哀伤,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切的记忆都如同一场噩梦一般涌向她的脑海的那一刻。”
“无数的悲鸣在她的耳边响起,无数的尸骸堆积在她的脚下,无数的鲜血在她的指间流淌。”
“崩坏为了惩戒她…在她苏醒的那一刻将她犯下的所有罪恶都保留在了她的记忆中。”
“面对自己犯下的罪行…她陷入了绝望与疯狂…只有痛苦的嘶吼声徘徊在虚无的大地上。”
“最后,她无法承受这巨大的悲伤,得出了唯一的结论。”
她轻声道:
“与其这样痛苦…不如选择死亡。”
“她用自己的枪刃穿透了自己的身体…试图杀死最后的一个人类。”
在画面中,那柄屠戮了整个世代的枪刃将名为终焉律者的恶魔贯穿,就仿佛是受刑的十字。
“但即使这样也无法死去…”
“没错…因为她是律者,是崩坏创造的最强生命,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
“没有人能杀死她,也包括她自己。”
“在理解到这一事实的时候,琪亚娜放弃了抵抗。”
“她将自己封闭在过去的回忆中…用那些美好的一切来麻痹自己。”
“直到崩坏从这颗星球上散去的那一刻她才迎来的真正的解脱。”
终焉律者平静的诉说着那份充满绝望的回忆,甚至难以令人想象此刻述说着这一切的便是这份经历的本人。
——这就是一切的真相。
比你所经历的过家家更为残酷的世界。
面对这样的世界,你究竟能做到什么?
呐…蓬莱寺九霄。
在这样的绝望中,你可以为我找到一丝希望么?你可以为我带来一丝救赎么?告诉我…蓬莱寺九霄…
第七百张章 燃起来啦!
影像前的琪亚娜有些失神,低声道:
“原来,她经历这样的痛苦么…难怪会变成那个模样…”
她想起了最初遇到的那位追溯琪亚娜。
从对方的口中,通过诸神黄昏,众人也或多或少知晓了对方的经历。
那一定会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吧。
但具体究竟会有多么痛苦,却没有人能够给出一个准数。
哪怕是最接近对方的琪亚娜,在亲身经历之前,也不会明白。
可是现在,通过对方对于那段过往的回溯。
琪亚娜,乃至众人对于那份痛苦,对于为何曾经那个开朗喜欢笑的少女会变成冷酷无情的终焉律者,终于有了一个确切的答案。
亲手毁灭了为之守护的一切,杀死了亲朋挚友,并将这份噩梦持续了足以称得上是漫长的时间,而在那之后,还要清楚的记得自己所犯下的罪业的一切,没有丝毫的遗漏…
对于想要保护人民的卡斯兰娜,对于想要守护同伴的琪亚娜,这毫无疑问都可以称得上是一场最可怕的噩梦。
恐怕她即便是去想到这样的境地,便会感到不寒而栗,浑身颤抖。
“我的琪亚娜…”
此刻的塞西莉亚泣不成声。
虽然那位追溯琪亚娜严格意义并非是她的女儿,可与对方的相处也令塞西莉亚将其视如己出。
得知自己的女儿遭受了这样的折磨,作为一位母亲,她怎能不感到无比悲伤呢。
身旁的齐格飞将无力瘫倒的塞西莉亚拥住,只是他并未去安慰——皆因为此刻的他亦是双眼通红。
塞西莉亚是母亲,他也是琪亚娜的父亲啊…
琪亚娜有些颤抖,“这就是终焉的宿命么?”
爱莉希雅:“…我不知道,但至少我的同伴们曾经所遇到的那位终焉律者,应该并没有经历这样的悲剧,或许,这只是一个个例吧。”
“崩坏…”
她想要试着说些什么。
但健谈的爱莉希雅此刻却无法再说太多,皆因此刻的她也是心乱如麻。
她是始源的律者,亦是最初的律者。
对于崩坏有所了解。
毫无疑问,崩坏夺走了人类以及她身边的太多东西。
可模糊的明白其详情的爱莉希雅,此刻却怎么也无法为那位终焉律者的遭遇,冠以“试炼”的名义。
无尽的杀戮,残酷的折磨,与其说是试炼,倒不如说这根本就是一道“灭绝令”。
爱莉希雅有些害怕了。
她开始怀疑其实自己是不是根本就对崩坏一无所知。
若是将她置身处地的放在终焉律者的遭遇上,对于深爱着人类的她而言,一定会崩溃的吧。
梅皱着眉头,有些奇怪:
“崩坏应该是不具备具体的意识才对…”
只要是知情的人便能明白,所谓的崩坏意识不过是她们曾经留下的后手罢了。
去主动操控终焉律者,令其屠杀、折磨其,这与其说是无意识的崩坏,倒不如说更像是有某种恶趣味的意志在背后操纵。
“或许,不同世界的崩坏,也有着不同的体现方式吧。”
奥托叹了口气,道:
“世界终究太过浩瀚,我们无法用自己的学识去涵盖理解未知的全部,不是么?对于那未知的部分,存在我们无法理解的现象也是很正常的,不是么…梅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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