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呢,虽然的确挺好看的。
不过芽衣总觉得多少还是有些异样。
毕竟她从前选衣服的颜色都是偏向于紫色、蓝色那种冷色调,而爱莉希雅为她所设计的律者服饰,却是以粉白色的暖色调为主色调的。
这种风格的不同,让她看作为始源之律者的自己,虽然觉得好看,却也会有些陌生、别扭。
“是挺帅的,不过角没了有点可惜,我还挺喜欢那个的…你该不会是故意设计成这样的吧?”
芽衣说着,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爱莉希雅。
后者直接心虚的避开了视线,讪笑着道:
“呀…我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吗?”
她可是相当敬业的,怎么可能会因为芽衣的角,就在给芽衣弄新衣服的时候,顺便没收到芽衣的角呢?
对此,众人一眼看穿。
你不是像,你分明就是!
在场的哪个不知道这只妖精惦记电电龙的角很久了。
这要是有机会把芽衣的角拿走,认识爱莉希雅的人毫不怀疑这只调皮的妖精会扮演一波偷角大盗,哦不对,按照帕朵的说法这叫进货,只是货源来自于芽衣脑袋上,主打一个原生态。
这时,猫猫突然叫到道:
“欸,爱莉姐你们快看。”
“怎么了?”
她们朝着帕朵指的方向望去,却是看到进入黑幕中的画面,浮现了一行字——然后,向着明天。
看到这句话,众人有些不明所以。
之前的以真理之名、世界的止境还多多少少能猜到些什么,但这句却是完全没有什么头绪。
不过这倒也无妨,继续看下去便是。
——一切自此而始,亦将以此告终。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众人顿时一愣。
如果说,爱莉希雅的离去意外着前文明的故事结束,芽衣的继承意味着新纪元的开始,那么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新纪元的结束!?
…要,结束了吗?
多数人都有些恍惚。
与崩坏抗争了这么久,对于结束二字,大多数人想都不敢想。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毕竟凯文可是都已经启动圣痕计划,芽衣也已经继承了始源之律者。
倘若逆熵的计划成功了,这可不就是结束了吗?
种种复杂的心情之下,她们看到了影像的开始。
——此时此刻,即使地球上的七十亿人没有被汇入同一场梦境…他们恐怕也会不约而同地望向天上的明月。
自文明诞生以来,这颗灰白色的星体便因为它的枯寂而在人们心中显得高贵非凡。
但平心而论,那只是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而营造出的孤高之美丽。
如今,漆黑的天穹之中,由时代的牺牲所铸就而成的「王座」正高悬于这片枯壤之上——但不再撼有任何「君临一切」的意义。
——它只是篡夺者的「神阶」。
…
…
“我知道了。”
在听完了对方的讲述后,男人的语气一如往常——但这也是最为反常的地方。
…有所察觉之后,人工智能开始以自己的方式梳理刚才的讲述是否遗漏了什么。
否则,在完全知晓了那一世界泡的始末之,并听闻了那位梅博士的临终祝愿后…对方为何会毫无反应?
这个男人的确不再懵懂——但他此刻的言行,却显得不合常理。
“…你没有其他话要说了吗?”以十七号为名的普罗米修斯带着困惑的语气,木讷的追寻着这份困惑的偩源头。
但可惜,那个名为凯文的男人,回答的十分果断:
“没有。”
“圣痕计划的未来,对你有害无益。趁早离开吧。”
他的规劝并没有让十七号解惑,反而陷入了更深层次的疑惑,于是,人工智能在沉默片刻之际,反问道:
“那么…你呢?”
…
“离开本征世界吧。那样,你还有自己的未来。”
男人只能以惯常的语调,重复着老生常谈。过去的承诺承载着太多回忆,他反而无从说起。
但面对这位自己亲手杀死的旧友…他也不想太过「敷衍」。
“无论如何…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男人平淡的语气,让普罗米修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她那红色的机械眸子,以往都是木讷的,这是由她的本质决定的,可如今,这份木讷却是源自眼前这个男人的表情。
作为机械的本质让她有话直说:
“…我不理解。”
“梅博士说,你是一个「孤独的男孩」。”
“但在我看来,比起我…你离「人类」这一定义反而更加遥远。”
若是以常人的理解,着显然就是在说凯文不像个人,放在大多数时候,可能都是一种侮辱。
但对于人工智能来说,这只是就事论事的实话实说。
只是对于这份贬义非凡的评价,凯文的回答却是异常简显:
“对于我,接受一种定论并不困难。”
“既然在梅看来,未来的律者将有能力背负人类的未来…”
“那么我也愿意尽己所能,为她们留出远超「半天」的时间。”
昔日的他们曾拼尽所有,为人类争取半天不到的时间。
而如今的他,作为前辈,可以为那些继承者留出更多的空余,这便是凯文所作出的表示,也是他对梅的相信所作出的付出。
不过,这在普罗米修斯眼中,却是有些不够。
她歪着脑袋,机械腔:
“但你所做的一切,也只是隔岸观火。”
“在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世界,与难以企及的存在进行漫长而绝望的抗争——”
“那实在太过残忍,不应该由一批年轻人承担。”
“…你是指她们,还是指我们?”
凯文的话,让人工智能陷入短暂的沉默。
显然,眼前这个男人不是爱用言语讥讽他人的性格。
但他这一提问,确实打消了普罗米修斯继续说话的念头。
——没错,那种需要经历千年万年才能有所成效的抗争,即使真的发生在那些少女身上,也没有什么值得强调的特殊之处。
眼前的男人同样经历过这一点。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哪怕普罗米修斯想要尽可能的为那些被梅所托付的希望们再争取一些什么,但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并没有这个理由。
琪亚娜她们当然只是花季少女。
可五万年的那些逐火英桀们,又何尝不是花季少女、青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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