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零芽衣点了点头，而后问了一句：
“琪亚娜？她没和你一起回来么？”
“没有，我们是分头行动的…难道她还没有回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姬子变得有些紧张，虽然之前很严厉的样子，但她其实是个很在意部下的人。
“…现在崩坏浓度很高了，卫星定位系统已经失灵了。”
“啧！我去找她！”姬子一咬牙，当即便准备再度离开，不过还没等动身，研究员便汇报了情况：
“报告！基地外的监控画面发现了琪亚娜正在朝基地返回。”
“呼…吓死我了。”听到琪亚娜的名字，姬子松了一口气，有些气恼的道：“那个小鬼，到底在磨蹭些什么！”
“等下…有异常，琪亚娜的身上背着一个小女孩。”
“女孩？”
姬子一听当即就是一脸的不可能
“不可能，这样的崩坏浓度下，怎么可能有幸存者！”
但他很快就想到了某种可能性，脸色一变：
“难道是！？”
“…”
归零芽衣神态冷静的下达了命令：
“情况尚未判明，命令琪亚娜立即撤离，启动紧急预案。”
“是！”
镜头转向基地外面，那被摄像头所监测的琪亚娜此刻所背着的小女孩小脸上有着渗人的不详纹路，眼眸也有些黯淡
“咳！咳！”
在小女孩不住的咳嗽期间，琪亚娜鼓励着对方：
“坚持住！你看！前面就是我们的基地了！”
女孩缓和了不少，露出一抹憧憬与笑容：“嗯…我看到了…这样我就能活下来了吧？”
“嗯！一定会活下来的！我保证！”
琪亚娜带着女孩疾步前行，这时她隐约看到基地的方向迎来一队人马。
“是芽衣博士来接我们了么？太好了！”还未等琪亚娜高兴太久，耳边便响起大喝声：
“站住！”
“诶？为什么…用武器指着我们？”看着黑洞洞对着自己的枪口，完全没想到这种情况的琪亚娜呆住了
为首的士兵端着枪口，神情愤怒无比、面临憎恨、恐惧的骂着：“混蛋，你想害死我们么！别过来！”
“为什么！我是…”
不能理解的琪亚娜想要表明自己的身份，但下一刻，便是熟悉的声音
“琪亚娜，离开那个女孩。”
“芽衣博士…”
在琪亚娜的视线之中，归零芽衣神情平静的警告道：
“她很有可能是崩坏产生的律者，虽然现在还处于演变初期，但是身上的崩坏能已经开始活性化，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
“律者？那是什么？”琪亚娜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明显有些懵，这让身为教官的姬子有些恨铁不成钢，愤愤的道：
“笨蛋！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么？那是被崩坏感染的人类中极其特殊的个体，拥有操纵崩坏的能力，破坏力极强，不是你能对付的家伙！快给我放下她！”
“琪亚娜姐姐…她们为什么要对着我大吼大叫的…我做错了什么么？”被背在背后，无比虚弱的女孩此刻满是困惑、委屈以及害怕，这让琪亚娜坚定了想要帮其的心，想要试着去解释一下
“不是的…请听我说！”
砰！
话音未落，一发子弹从琪亚娜的脸颊擦过。
琪亚娜看着开枪的人，他颤抖着握着手中的武器，脸上满是恐惧与厌恶。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在琪亚娜不可置信的表情之中，那个开枪的士兵大声的吼着：
“给我射击！别管那个女武神！不能让律者活着！”
砰！砰！砰！
枪声乱做一片，火光绽放，子弹朝着琪亚娜的方向横飞，但似乎是因为恐惧的原因，这些士兵的枪法基本都是擦着琪亚娜过去的，即便是少数有命中的也会被琪亚娜身着的女武神装甲挡掉。
“都给我住手！”姬子有些愤怒的吼着
只是看起来收效甚微，那些士兵根本不理会姬子，只是疯狂的向琪亚娜的方向倾斜着子弹
枪声，吼声乱作一片，只有琪亚娜呆滞在原地。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而在嘈杂的喧闹声中，一声冷静的命令自她的脑海中闪过。
「我命令你，放下她，过来。」
“放下…”
“琪亚娜姐姐…？”
在小女孩的困惑之中，琪亚娜双眼无神地将少女从背上放下来，缓缓走向芽衣。
女孩想要追上她的脚步，但却被迎面而来的子弹射穿了身体。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鲜血沿着伤口溢出，剧烈的疼痛感伴着原本就滋扰的灼热感，小女孩怔怔的站在原地，眼中满是绝望、不解以及哀伤：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不想死…”
她挣扎着，挣扎着，随着渴求生的愿望想要站起来，但迎接她的只有冰冷的枪口以及致命的金属弹丸
一群疯狂，被恐惧所支配的人向着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女孩毫不留情的扣动了扳机，而理由便是：她是一个律者
一帮…渣滓
在名为人心，远胜崩坏百倍的恶意前，研究员汇报着数据：
“检测到剧烈的崩坏能波动，能级正在急剧上升中！”
“…律者化已经开始了，准备发射崩坏裂变弹。”
芽衣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些疯狂的士兵们，眼中带着深深的厌弃，她不带有丝毫温度的下达了命令
“是。”
随着天空中的轰鸣，三发飞弹从琪亚娜的头顶擦过。
琪亚娜朝着飞弹的轨迹茫然的回过了头。
女孩的身影淹没在了闪耀的火光之中…
第三百八十一章 为什么会这样...
“...”
“...为什么...会这样...”
看着画面之中的小女孩被淹没在火光之中，情感脆弱的希儿流下了眼泪，那位属于归零的琪亚娜亦是如此。
这一结果并不出乎智慧超群之人的预料。
但亲眼见证这份悲剧，除特斯拉、爱茵斯坦她们外，即便是奥托的表情也变得沉重了不少。
他所见证过、经历过的与之类似的事情数不胜数，但不管是经历多少次，这种事情都不是会让人欢喜的。
虽然自知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可奥托却也有着向善的奢求。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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